与邮政结缘,说来有些年头了。
我自幼爱好文学,小学阶段就喜欢读课外书,记得小学四年级时就在语文老师的指导下开始往报社投稿,那时候唯一的投稿方式就是把稿子用稿纸抄好,然后在大人的带领下到邮局买上信封,将稿子装入里面封好,写上收发地址姓名,贴上一枚8分钱的邮票,按邮局工作人员的吩咐放入邮筒,就算完成了投递。经常去邮局寄信,渐渐地便和邮局的同志熟了,他们对我说,投稿时可以贴一半的邮资;这样,我投一次稿,就是用4分钱邮费就行。虽然那时投稿多是石沉大海,但我乐此不彼。偶尔收到退稿和退信,也觉得我的稿子肯定是被报社编辑看过了,心里依然十分高兴。特别是编辑在稿子后面提出一点意见,更是感激不已。邮局的同志从领导到邮递员常夸我是小作家。
随着年龄的增长,写作水平的不断提高,我也经常在地方性报刊上发表一些豆腐块式的文章,更激发了我的兴趣。时光流逝,邮局的同志在调动,邮资在调整,而我一如既往地写稿投稿,不知不觉中与邮政结下了不解之缘。
上世纪九十年代,盛行交笔友,我因常有小稿刊登,便不间断地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笔友的来信和科技信息类小报小刊等信函。记得我最多一次有二百多封来信,邮递员来我家对我说,属于我的信件太多,邮包装不下,我就自己骑着自行车下去拿了回来。笔友来信,情真意切,我得一封一封地回复,总是全部写好,再一块去邮了。这一下来,邮资就花去不少,那些年,我写点儿小稿所得到的稿费,说实在话,还不够邮信的费用呢,但我痴情不改。
那时,与外地的亲朋好友联系,最多的方式就是写信,我因为经常写稿,被村里人认为是有文化人,所以就常帮村人写信回信、收信读信,特别是一些在外当兵的和被判刑劳改的人写回来信后,他们的家里人总要拿来让我给念念,然后,再帮他们回信,我在替他们写信时每次总要顺便代问收信人的领导或负责人好,让加强对孩子的教育等等,在他们下次来信时,也加上一句,领导说信写的好之类感激的话。
和邮局的同志接触的多了,彼此间很熟惯,相处也很好。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传递致富信息的天使》的稿子,赞扬我们当地邮政所的所长王茂文同志,在《北方瓜菜报》发表,受到了县邮局领导的好评。而且,我每年还通过邮局自费订阅好几份报刊,邮局还聘我为邮政监督员,给邮局提的建议还被采纳。
一路走来,与邮政结缘也三十多年了,现在写稿子都用邮箱发电子版了,写信的人也很少了,发微信、聊QQ、发短信已成为人与人之间交流互动的主要方式。而我每年总会去邮局寄几封信,有些人见了还有些不解,觉得啥年头了还写这玩意儿,此话倒也是,确实现在的年轻人是连写信邮信的格式和方法都快不知道了,但我仍忘不了与邮局的那份情,那份难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