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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 亲
董 世

那是在我的小时侯,经常坐在父亲的肩头,父亲带我爬上二郎山,摘着酸甜的酸枣;游玩在西湖边畔,拿着塑料袋,抓着一条条小小的鱼儿。年幼时我的父亲,就像歌里唱的,是我登天的梯,是拉车的牛,忘不了父亲做的那粗茶淡饭,还有偶尔的美味小吃,将我养育长大。忘不了坐在床头的父亲,看着我退步了的成绩单,担心我未来时的一声长叹,看见我有了微弱的成就,开心的喝尽半壶过年都不舍得喝的老酒……

等我长大以后,要外出读书,父亲陪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坐了12小时的火车去了运城,给我铺置好床铺,放置好生活用品。从学校挥手离去,我能看到,在转身后的那一刻,父亲的手拂过他的眼。五年的在外读书生涯,父亲想儿时,一通电话,千里叮嘱,五年来,每星期至少一通电话,从未间断过。听妈妈说,盼我归家的时候,他经常是坐在窗前数着满天的星斗……

人们都说养儿能防老,可我却曾经山高水远留在了他乡工作,连父亲的感冒都不能抚摸他的额头;人们都说养儿能防老,可你再苦再累都不曾张口说过,四年前的夏天,父亲已经身患半身不遂,住院数天,却在我星期天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为了不让我错过去北京实习的机会,最终因为姥姥不小心说了出来,我同弟弟一路泪流从太原回到父亲身边。父亲担心自己的病会拖累我们弟兄俩,紧闭病房门,拒不见我们。最终,父亲没能拗过我,我放弃了去北京公安局实习的机会,在他病情严重的时候,留在了父亲身边。从此,我下定决心,无论风霜雪月,常伴父亲膝边。今年结婚,本是家里大喜之事,父亲却为我操劳填了许多白发。结婚典礼上,父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父亲面前,我对媳妇说,这辈子可以一无是处,但是必须要对咱父母好。结婚不出满月,他就拖着行走不便的双腿,去了长治开起了出租车,为还因我结婚所欠下的账……

媳妇怀孕时,我也感受到了作为父亲的喜悦,开心的告诉我的父亲,电话里,我能听的出,他言语中透露出来的高兴。媳妇流产时,第一次感受到了作为父亲的悲伤,失落的告诉我的父亲,他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你们没事,希望就还在……

最近又看了一遍筷子兄弟的微电影《父亲》,电影题材来源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反映了我们这代人的成长,虽然没有大场面的震撼,但是总有一处情节扎进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

感谢一路上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