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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山顶上的哨兵
井 娇

郭村镇美丽的紫山上,林木茂密,绿意盎然。在绿树环绕的紫山顶,矗立着一座四面通透的小屋子,这便是郭村镇森林防火 望台。在这里,每天都有两名 望员值班看守,守护着全镇96平方公里16个行政村的森林资源和人民财产安全。

在这些平凡的 望员中间,有一位名叫田守川的老人引起了记者的注意。

“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不要采访我了。要是采访的话,就多看看在扑火一线的队员吧,他们最辛苦!”不善言谈的田守川一边腼腆地向记者推荐着别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区的安全。

田守川今年已经74岁,从2010年开始每天往返于开村与紫山瞭望台。

山路崎岖、遍地荆棘,老田每年要走破好几双鞋子。 望台上没有水,没有干粮,平日的饮食饮水只能靠他肩扛手提带到山上。几公里的山路,老田往返一趟最快也需要一个多小时,为了节省时间,他和其他 望员几乎每天不回家吃饭,只在山上吃点方便面或挂面垫垫肚子。而在老田和他的同事们眼里,这些还不是最难熬的。

“最难熬的是寂寞和枯燥!”老田憨厚地说。

在 望哨上班的时候,就好似与外隔绝。不足5平方米的看护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火炉。视野向外,目之所及,除了山就是树,山风吹过,寂静萧瑟。

望所每班两个人,同伴之间太过熟悉,能说的话几天就已说完,两个人唯一的娱乐设施就是一部信号时好时坏的收音机。

入冬以后,天气干燥,也是老田他们最紧张忙碌的时候。老田和同伴每隔三四分钟就得用望远镜上塔顶进行全范围的观测。进入防火期,他每天都要重复无数次同样的动作,不间断地观察火情,方圆百里的山峦、河流、大地、矿区、森林,不敢漏掉一个小沟小叉,对可疑之处,严看死守。工作一天下来,眼睛瞪得生疼,头昏脑胀,腰酸背疼。

如果有人说, 望工作只是枯燥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为更准确地掌握每片森林的地理位置、地标性建筑物、地型、地貌,老田克服种种困难,熟悉地图,向技术人员学习。一年下来,老田俨然一张紫山上的活地图,每遇火情,他总能让战友第一时间准确到达扑救地点。

采访中,征得老田同意后,我们翻看了他的日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他在紫山上一个个平凡的日夜:

“3月9日,晴天,有5级西南风,无火情发生,下午两点四十分张镇长打电话看我们在不在山上,我明确回答,我早上天刚亮就上山了,等天黑了我才下山,我们要一心一意守护好自己的家园……”

厚厚的日记本内容大同小异,语言平实朴素,但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这个老 望员对这片土地的深厚情感。“一心一意守护好自己的家园”是所有在这个寂寞哨所坚守的 望员们的共同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