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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雀啁啾动凤城
—— 序《山雀和鸣》
◆ 张奇志

辛丑牛年,金秋十月,山雀诗社出版了诗集《山雀和鸣》。文友赵耀景、高俊忠诚邀作序,盛情难却,遂欣然命笔。打开样书,只觉满纸烟霞;细细品读,尤感赏心悦目。祝贺他们同时感谢他们,在收获的季节里为浮山文苑奉献了一枚沉甸甸的果实。

山雀诗社是本县诗词爱好者的一方平台,一寓家园,一溪快乐的清流,一曲唱不尽的欢歌。她的发起人是崔金銮先生。崔先生平生从事教育工作,酷爱诗词,造诣颇高,在全国多种报刊发表诗词楹联,且斩获了不少奖项。后出版《秋声》诗集,汇集了他早年诗作、近体诗词、楹联选辑、现代诗歌四部分,凡2500余首,约15万字,是本县诗坛词苑的“扛把子”人物。可惜天妒英才,几年前他突然身染沉疴,溘然长逝,在另一个世界里歌咏吟唱,抑或与他敬仰的李杜东坡白居易把酒言欢,也未可知。

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数百年太久,只争朝夕。“词客争新角短长,迭开风气递登场”。后继者英才俊彦纷至沓来,如百花园中怒放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把我县诗苑妆扮得满庭芳华沁园春。

头角峥嵘者诸如赵耀景、郭登民、老高老高、月山星、石人、城屹、午夜猎隼、龙角山人,布衣农夫、山村农夫等骚人墨客,个个怀珠抱玉,蹙金结绣,炳炳烺烺,时有上乘之作,屡出惊人之语,令人印象深刻。以他们为主力阵容的浮山诗词文化团队或专题采风或笔会不断,一时间风生水起,旗旛招展,蔚为大观。以本县报刊《人文神山》、《神山风》、《红枫诗叶》、《今日浮山》,网络诗群《山雀诗社》为载体,时可见玉佩琼琚,佳作连连。诗词联赋之精品佳作,或登跃于国家级以及省市报刊,或镌刻于名胜景点,在山区蕞尔小县可谓一枝独秀。

任何时代的文化繁荣都有其领军人物和擎旗手,或有导师级的人物引领风气之先。本县如陈森老师、姚锦玉老师。二位老师都是博览群书,文化底蕴深厚,胸襟宽广,才华横溢,各种文学体裁均有涉猎而兼有所长。陈老师工诗词,姚老师擅戏曲,在各自的领域卓尔不群而令人仰望。他们的言传身教,他们的文风和作品本身就是对浮山文学的普及教育和提升,功莫大焉。

古人云:“诗言志,歌永言”“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是说诗是思想情感的表达,歌则是引申发挥这种思想情感。何为好诗?清代张问陶曰:“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诗不过近人情”。是说写诗要自自然然写出真情实感,所谓“跃跃诗情在眼前,聚如风雨散如烟,敢为常语谈何易,百炼工纯始自然”。

愚以为,诗歌是诗人情感的自然流露,是对万事万物高度透彻的感悟,既要有充沛火热的思想感情,还兼有心灵悠雅思辩的逻辑和哲学意味,具备了这些情怀,无论写景抒情才能进入心灵共鸣的意境。如果说文学是一座巍峨雄伟的宝塔,那么诗歌就是宝塔之上那个金碧辉煌的尖顶,抑或是宝塔周边装饰悬挂的风铃,摇曳多姿而又空灵动听。

写诗自然要向传统学习,要向古人学习。中国是诗歌的海洋,诗经、楚辞、唐诗、宋词、元曲,博大精深,浩渺无垠。没有“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高标精神,没有“二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的苦吟追求,没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生性豪迈,是难以窥其堂奥于万一。

前日,我一文友微信于我曰:“经年吟诵,计得诗五百余首,或有“强说愁”之讥,第无论优劣,心在乎兹也。而反观之,尤可悸汗,何也?学而有惧,惧诗之难成,复惧成之惟速,惧不似古人,更惧太似古人。乃知学不独以力致,诗不可以速称。故圣人有“学”“思”之辩“罔”“殆”之说,诚不我欺也。

文友诠释了诗之难成和速成之两难的创作思虑,阐述了不似古人与太似古人的写作心得,不似无传承,太似无个性,师古而不泥古,真正的艺术在似与不似之间。

这本《山雀和鸣》从约5000首诗词,22万多字精选了20余位作者的1180首作品。统观全书,紧扣时代脉搏,热情拥抱生活,讴歌瑰丽山川,赞美祖国家园,崇德向善,寓教于乐。

在所有诗篇中,既有风花雪月,睹物生情的婉约派词风,也不乏雄奇飘逸,长枪大戟的豪放派之作,每位诗人都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或互有兼融,不失为浮山文坛的一道靓丽的风景,代表了浮山当下的诗词创作水平。我知道,在他们的引领之下,浮山诗词创作的高度和深度还有更大的拓展空间。

最后,以伟人的一阙《卜算子·咏梅》与山雀诗社诸同仁共勉。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辛丑霜降写于澹宁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