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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抟风云 龙泉沥老醋
—— 记山西尧田农业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李振强
◆ 张奇志

(接579期)短短的几年中,振强以他超强的工作能力和人格魅力,在山西、河北企业界、生意圈攒下了足够的人脉、人气和人场,延伸了人际脉络,积累了人文资源,这为他以后的发展埋下了伏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无疑是他励志人生的第四次启动。

三、面朝大海花盛开

振强天生是一个企业家,他对各种经营之道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对于市场的潮涨潮落有着天然的洞察力和判断力。退役之后,他在秦皇岛自主择业,稳步发展,在有了一定规模的资金储备后,他的雄心又一次被唤醒,他把目光投向了码头。

秦皇岛,河北省省辖市,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全球避暑名城,全国性综合交通枢纽,中国首批沿海开放城市,以首都为中心的经济圈的主要功能区。与风景如画、美丽多姿的秦皇岛相比,码头却是波诡云谲,风急浪高,暗流涌动,历来为强者争霸之地。

振强是“外来户”,他这个“外来户”要在码头分一杯羹,难度可想而知。尽管国家政策鼓励个人建码头,但在实际建造过程中,面临着重重关卡和阻力。亲戚朋友、战友告诫他放弃这个计划,飘在海上的钞票不好捞。

振强不信这个邪,男儿的血性和战士的刚强是他的成功之匙。他一不“认庙门”,二不“拜码头”。他按照国家规定的程序,以他的干练和睿智,办妥了立项、设计等所有手续。

建码头无异于填海造地,他这个“外来户”自然被安排到了深水区域,这无疑就增大了成本。施工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包括岸上设施工程施工,堤岸、防波堤、定位桩、下水坡道施工,浮动码头和配套服务设施安装以及辅助设施(吊装设施、维护和保养设施、油料供应设施等)施工,最后是竣工验收。每道施工都需要专业工队来做,每道施工都有既定的程序和标准,每道工序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才能完成。

这不是烧钱,这是直接往海里扔钱。《山海经·北山经》记载:“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这就是精卫填海的故事,它赞美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意志坚定,不畏艰难,锲而不舍的精神。非常之功,必须非常之人,振强不会退缩也不能退缩,他奋力向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工程进行到重要阶段,振强的资金供应已难以为继,最困难的时候他整夜不曾合眼,他在为筹划资金而思谋,他在推敲施工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一周内人就瘦了一圈,两只本来就大的眼睛布满血丝亮如灯盏。关键时刻他的人脉资源适时派上了用场,几位朋友倾囊相助,使他一步一步从困难中走了出来。终于在工程要求时间内建成了3.5万平方米的码头。不,应该说是港口,港口包括码头,包括堆场、仓库、中转站等设施。港口是具有水陆联运设备条件,供船舶安全进出和停泊的运输枢纽,是水陆交通的集结点,是工农业产品和外贸进出口的集散地。

振强开拓了他的航运事业,这是他励志人生的第五次启动。主要业务就是把原煤从煤矿运到码头,再从码头装船运出去。一进一出,一买一卖,却包含着商业运作的学问和技术性操作。

“有同行没同利”,说尽天下买卖,码头也一样。别的码头都是把原煤散装在船舱,然后用帆布棚覆盖启航运输,不仅不安全,而且在装卸时形成了抛洒浪费。振强是一个善于琢磨的人,虽然在码头起步晚,但他一飞冲天,就走在了所有码头的前头。

振强是用集装箱航运煤炭的全国第一人。仅这个先进的科学的方法,他研究了整整3年。先把煤炭分类,从大块煤到小块再到面煤共8个分级,最适用的粒级煤大粒直径8公分左右,小粒3公分左右,所谓的“三八”块。然后分类包装,再装集装箱,装卸干净规范效率高,根据不同的需求卖给不同的买家,大粒卖给铝厂,小粒卖给陶瓷厂。这样,进煤时,煤矿不用粉碎,省却了一道工序,进价低,一吨少30元,卖到厂家适用效果好,卖价高,一吨多30元,一低一高,就赚了不少差价。

为实现供给侧和需求侧的双赢,他亲自到广州马可波罗瓷砖生产厂家考察研究,帮助他们建起了煤气发生炉,成本降低了三分之二,瓷砖的质量也得到了提高。因此他和厂家老总成了朋友,建立了长期的业务关系。他卖的原煤抢手,供不应求。他这样说,如果卖一只整鸡50元的话,那分割开卖就不一样,分开卖就是凤爪、凤翅,“零件”价值合计大于整体,这就是技术性操作的含金量。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前,一吨煤赚600元,各个码头都在大量购进原煤。振强以特有的敏感从蛛丝马迹中看到了隐藏在阳光背后的阴影,他下令原煤不进光出,每吨降50元全部卖光。他的决定令所有人大惑不解,还认为他神经短路。就在他把仓库、堆场全部清空的时候,暴风雨来临了。

风和日丽,春暖花开,他闲庭信步悠悠然走在自家空空如也的码头时,别的码头望着堆积如山的原煤一筹莫展。

经营码头航运十几年,振强以他过人的胆识和超前的思维,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当然,在这期间不乏地头蛇的骚扰,明枪暗箭的算计,惊涛骇浪的袭击。振强以军人特有的意志品质冷静面对,他坚持一个原则,我的地盘我做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法治和正义前提下,在战士凛然正气面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振强大步沿着事业的高峰一路走来,他是秦皇岛乃至河北省的著名企业家,他是丛林法则风行码头的“强哥”。他在为国家和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头上的无数光环也证明了他自己的人生价值。

四、最是初衷难释怀

从小就钟情于酿醋,以醋为产业,以产业报乡梓,是振强近十几年无法释怀的一个心愿,是这个农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一个美丽梦想。醋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是父亲的味道,是龙泉和庄稼的味道。

早在经营码头航运时,振强就经常从山西带一些陈醋、汾酒送给朋友和同事们,那是山西的液体名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从那时候起,再加上孩提时父亲做醋的印象,振强就对醋,这个在汉代以前被称作“醯”的液体物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进而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全方位研究。他从三方面入手,一是书本,二是酿醋生产厂家,三是这个行业或与这个行业有关的专家教授。

他参阅了从古至今的酿醋专业书籍,对其中的生产原理、工艺流程和关键环节烂熟于心,他还学习了划时代农学巨著、北魏时期贾思勰编著的《齐民要术》。书中总结了24种酿醋方法,第71篇标题就是“作酢法”,系统而详细地总结了先民们从上古至后魏时期的酿醋实践经验和科学技术成就。他在古人的智慧和总结中悟到了历史和文化、传统和现实的最佳契合点。在考察酿醋生产厂家时,他首先选择了省内外几家有名的醋厂。

他仔细考察了整个生产线工艺流程以及关键技术环节。磨、蒸、酵、熏、淋、陈,每道工序像电影胶片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在这个基础上,振强又加了一个字“养”。一个“养”字赋予醋以生命,醋是活的物质,包含着人体所需的多种益生菌、氨基酸、乳酸菌,特别是对人体血管极其有益的川穹嗪、总黄酮含量颇高。所以振强又提出“醋养人、人养醋”的哲学观点。这是振强对于醋的灵感发现。

接着他又考察了中国的四大名醋。山西清徐的老陈醋,江苏镇江的香醋,四川阆中的保宁醋,福建永春的永春老醋。他对每个醋厂的工艺水平、产品质量、历史传承、发展衍变、口感色泽、市场占有量、消费者的评价,做了深入广泛的调查,光是文字纪录就记了满满三大本子。

心有多大,眼光就有多远。他把海外市场纳入视觉范围之内,远赴美国、日本、韩国和东南亚一带考察醋业发展现状和市场需求。

他发现美国人也是很爱吃醋的,有几十个品种,以甜口为主,主要佐餐于沙拉和面包,有时用面包直接蘸醋吃。日本广泛使用的是寿司醋,自然发酵,古法酿造,谷物原料品种单一,与米醋类似,口味清淡温和,日本人称之为保健醋,一斤400日元。韩国的白醋有点像中国的白醋,但不是酿造的,像中国醋精的味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