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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读《观壶口瀑布歌》感悟
◆盖延敏

《观壶口瀑布歌》是扶疏先生文学艺术的精品力作。作者远思独到,用词讲究,音韵和美,节奏明快,意蕴深邃,优美典雅,文字功力,驾轻就熟,读来清新隽咏,大气磅礴,堪称一曲新时代的绝唱。

“来之者无由,去之者未知”。这语句何其惊艳而又经典。作者用常语体现万里黄河的壮阔,在平谈之中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奇伟,把大自然造化的鬼斧神工的艺术杰作的全镜头,留给读者无限联想的空间。作者只字不提一个“奇”字,皆是雄奇之景,辽阔江天;没有一个“情”字,然情满于黄河,意溢于瀑布;没有一个“爱”字,却爱得深切,爱的厚重。这种以无写有、以虚写实的手法,把雄伟的气势,复杂的情致,用最朴实最真诚而又最准确的语言予以表达,以此写景入木三分。此句与“白日依山近,黄河入海流”的佳句有异曲同工之妙。越是妇孺童叟都可以读懂的精思章句,越是可以千古流传的经典。然而,这种经典之句的运思形成却不是易事。“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作者借鉴了唐宋大诗人的运思经验,取众家之长,成一家之言。故而,章句如此从容,如此绝妙。

“迫人生之一瞬,可乘势而纵之”。作者出句奇,对句也妙。面对奔腾不息的万古长流,很自然联想到人生的短暂。黄河万古流,人生一瞬间。正因为人生短暂,所以一个“迫”字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诠释,要珍惜生命,而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所以作者呼吁要乘时代的东风,搭时代的快车而“枞之”。一个“纵”字,意境全出。没有“纵跃”的中国精神,怎么能干出一番伟业,成就幸福人生。作者因景生情,因情生文;情之至极,言之至切;因站得高,而看得远,既总结出“人生易老天难老”的自然规律,又启迪人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大于社会主义。作者运思过程于情于理而合情合理。

第二章作者笔锋一转,由写人生哲理进入挖掘壶口内涵。“读大块文章,独壶口一笔”。以文取譬,联想丰富,想象奇特,生动传神,具体形象。一个“独”字显出一笔之大,一笔之壮,一笔之奇。仅此一笔,绝无仅有。所以,文章内涵的丰富程度,也是绝无仅有,大如天,厚如地。“载厚德之洋洋”,大不大,厚不厚?“行自强而不息”,意志强不强,毅力坚不坚?这种排山倒海之势,道出了一种天机,一种天道,一种民族精神,凝成三个字“中华魂”!那就是“厚德载物,自强不息”。启迪国人要以俭养德,以文修德,以德立人,以德树人,把养厚德作为做人的首要条件。只有立圣德,才会行圣事,才能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有理想、有毅力、敢作敢为,奋斗不止,为突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作出一番事业。

而对壶口瀑布,黄河绝唱,作者心潮逐浪高,情思心绪如喷泉奔涌。于是,挥毫泼墨点丹青,描绘出一幅中华儿女“自强不息”地奋斗画卷,画里画外体现了四个字:“厚德载物”。揽物之情,岂可比乎!

第三章作者由揽物之情,转入抒人生之志。“观不见汝首,随不见汝尾”。此联与开头首联遥相乎应,相映成趣,回味无穷。这绝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进一步强调大自然的浩然之气,强调黄河气势的壮观神奇。一“观”一“随”,情思油然而流露。他要跟着黄河窥全貌,他要随着常流见其尾,他要看个够,他要看到头。然则,叹息“观不见汝首,随不见其尾”。这无头无尾浩浩荡荡的黄河是多么的神秘,是何等地惊心动魄!尾联则水到渠成,于是嘎然落笔:“籍壶口之浩然,壮天地而匡世”。这是结句,是警句,是绝句,也是全诗的灵魂。作者借壶口浩然之气,抒发了“壮天地,匡世界”、“六合同风,九州共贯”的远大理想。作者揽物之情不是仅陶醉于自然景观,而是由自然景观层层道出人生真谛,呼唤炎黄子孙要弘扬壶口瀑布冲天之浩气,。

本诗三章66字,短小精悍,层层递进,气势如虹,语言朴实,见解独特,卓而不群。章句“行于当行,止于当止”这是艺术的自然表现,自然流露,自然终结;作者借鉴了陈子昂《登幽州台歌》的艺术形式,但一改旧时代知识分子怨天尤人的悲怆格调,反其道而行之。内容充满了中国先进高级知识分子昂扬向上的基调,抒发了“壮天地而匡世”的豪情壮志,是一曲鼓舞人们奋进的新时代的凯歌。